2020年12月28日,傅聪先生因感染新冠在英国逝世。

然后我接连看了追念先生的播客「当年离家的年轻人:傅聪与冷战时代的音乐家们」和文章《傅聪:故园无此声》。如此关注主要还是因为《傅雷家书》。不过,据说在傅聪面前再提《傅雷家书》,会让他感觉一丝恼怒。你不能在一位 80 岁德高望重智者前,老提他小时候被父亲残酷教育的事情。

感触良多。一是对于父亲傅雷自尽的解读,知父莫如子:

我父亲一开始就是 martyr(烈士)的典型,这就是他的 karma(命运)。现在回想起来,很多中国知识分子对中国这传统有种特殊的感情。我父亲认为人有自己的选择,有最终的自由去选择死亡……他说过,人必死亡,而在死亡之前,人人平等。

文章中也说:人们往往把傅雷的选择理解为不堪受辱、绝望自杀。但傅聪认为父亲的离去也是一种勇气。这条不归路是他一早就决定的,他并不是受辱自杀,因为他早已超越了「士可杀不可辱」的层次,他清楚预见了结局,「凛然踏上死亡之途」,「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心,自己选择这条路」。

另外是这首《长相思》,傅雷对于傅聪是“故园无此声”,傅聪对于我们也是。

山一程,水一程,身向榆关那畔行,夜深千帐灯。
风一更,雪一更,聒碎乡心梦不成,故园无此声。